微博:慕小木风
头像来自人美心善的桦太太 没失踪,还在,只是工作忙_(:з」∠)_

慕小枫

【YOI/维尤】远一点 seven

久等了,真不好意思


Seven.走完这条路,走过千万条路

非常糟糕的晚上。明明白天时候冬日温暖大地,现在风扑向大街,雪花在肩头和帽顶上绽放。尤里和维克托分别一前一后地走在灯光闪烁的街道上。形形色色的车辆飞驰而过,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,车灯就像刺眼的烟花,闪得眼睛睁不开。

尤里停下脚步,雪地靴发出啪嗒的声响。

“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?”从冰场出来后就跟到现在,尤里忍了一路还是没忍住出声。他明明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。

“你是脑子坏了吗?”声音仿佛从牙缝里出来,如果不是街上人来人往,他恨不得一脚踹过去,让人有多远滚多远。

维克托摇摇头,水蓝色的眼睛恰似散发光彩的宝钻。“尤里,你饿吗?”他笑着问。

“什么?”尤里怔了怔,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,“你究竟有没有听我……”

“走吧,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。”维克托打断道,特别自然地上前拉着他的手往前牵,“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餐厅,我认为挺好吃的。”

尤里张了张嘴巴,低头死死盯着牵引着自己的手。双方都戴着手套,但他能感受到布料后温暖的体温。如果可以的话,尤里多么想脱下彼此的手套,细细摩挲那手纹分明的掌心。

维克托很会保养,皮肤细细滑滑,握在手里就像握着一团丝绸。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尤里很惊讶自己居然对于这触感还这么记忆犹新。

“怎么了?”维克托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尤里停在了原地,虽然他早就预料到尤里不会由着自己。

可是尤里看上去不像不愿的样子,至少没有当众甩开他的手,然后吼他,让他滚。维克托能肯定,尤里是以沉默为答应。

尤里低着头,柔顺的金发遮挡了他大部分面容,还有小部分藏在了红色围巾里。过了很久,几乎被车辆的声响盖过去的声音才从围巾底下传来。

“我想吃皮罗什基。”在这时候说什么想吃皮罗什基,真的是蠢死了。

可是这个想法从心头冒了尖儿,尤里就没法把按回去。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去什么餐厅,他会觉得自己和维克托在约会,情侣间的约会。这个念想他已经想过很多次了,可偏偏不能发生在这个时候。

冰天雪地下,人来人往间,他们就像两座雕塑,一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,一个在注视着另外一个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没有人探究他们为什么站在路中间,于路人而言,不过是无关的陌生人。也正因为如此,自然而然地塑造起独属于他们的空间。

“好,这附近也有一家面包店。”维克托柔声道,“我们去买——好吗?”

尤里稍微从围巾里抬起脸,然后轻轻点头。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妥协。大概人都是这样的吧,面对爱着的人可以无限地降低自己标准。

尤里没有跟着维克托进去面包店,他站在店门口边,手放进口袋里,碧绿的眼珠转来转去。起初维克托想拉着尤里一起进去,毕竟里面比较暖和,但是他坚定要站在门口等,维克托也就随着他了。

面包店的客户不少,门口进进出出,偶尔会有人朝尤里这边看过来,接着交耳讨论了好会儿才笑着走开。尤里不在乎地想,或许有的人隐隐约约知道了自己是谁,也幸好他大部分的脸都藏在了围巾里。

他转头透过玻璃往店里看去,维克托拿着一袋皮罗什基在交钱。收款员时不时抬头望维克托,不过维克托在进店前就戴上了墨镜,只要不说话没人会确定他的身份。维克托竖起食指放在唇间,对着收款员笑——大概收款员认出了维克托,尤里挑起眉头想到。也许他可以先跑,然后任由维克托被粉丝包围。

维克托哪怕退役这么多年,人气依然高涨。这也是维克托的魅力所在,总能让人念念不忘。

似乎察觉到尤里的视线,维克托等着找零钱的时候突然转过头,朝着尤里的方向动了动唇。

“等我。”维克托应该是这样说,尤里无来由地肯定。他慌张地别开脸,继续漫无目的地打量过路的人。

但又想想,他慌张些什么——等你,都等了多少年了,那些过去的日日夜夜,每分钟都被“等待”这个枷锁所束缚。

等你,又能等到什么时候。

 

 

“冷吗?”待尤里主动地抱走那一袋还冒着热气的皮罗什基,维克托很自然地抬起左手,手背贴在尤里的脸颊边——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已经脱下了手套,“瞧,脸都冷得红扑扑的,像个苹果。”

尤里不耐烦地拍开维克托的手,眼光不经意间扫过那纤细修长的手指。上面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。

“戒指呢?”他突然问道。

维克托不明就里,顺着尤里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左手。须臾,他才明白过来尤里所说的是什么。左手无名指上曾经有一枚金色的戒指,一枚仅仅代表着鼓舞的戒指。他以前不知道尤里会这么在意它。

“脱了很久了,”维克托耐心地解释,“从勇利比赛完之后——我就脱下了,那只是一种鼓励的方式。”这个解释即使看上去是多么的苍白,看着尤里阴沉的脸色,维克托足以意识到这点。

尤里问:“那现在在哪里?”

“一直收着。”维克托也不隐瞒,他知道现在尤里的心情肯定非常狂躁,哪怕表面看上去是多么的冷静。把什么都藏进心底的尤里,实在太陌生了。

这时候,尤里应该像当年那样毫不留余地踹自己,然后噼里啪啦地一顿讽刺。维克托所熟悉的尤里,应该是这样的。

尤里盯着维克托半晌,转身就走。不能再说下去了,怒意就快要烧进脑壳,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在大街上痛骂维克托。他不舍得。或许,或许他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欣喜。

可能,那好看的无名指上也能套上另外一枚美丽的戒指。纯银的——金色太土了,尤里实在不懂为什么起初会有人选这颜色。戒指背面刻着名字,还有一段短短的誓言。只要戴上了,就再也不能脱下来,可以的话,最好和手指的血肉融为一体。就连骨肉化为灰烬,也不能离开那枚戒指。无论灵魂上到天堂,还是下到地狱,它将伴随永远。

突然间,尤里被狠狠一拽,后背撞上结实的胸膛。很用力,他甚至觉得脊背有些疼。接着一辆车从眼前奔驰而去,飞舞的雪花扑打在眼睑上。

“在想什么事情这么出神?”维克托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,有些颤抖还有些无奈,“还红灯呢,把我吓了一跳。”

尤里自己吃亏,也不好反驳,紧紧抱着纸袋闷哼不出声。自从维克托回来之后,他就一直在胡思乱想,这样的预兆不太好。不过输人不输气,尤里很果断地挣开维克托的怀抱。

维克托很配合地松开手臂,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,还没等尤里看清就又换上一副笑脸。

等待转换绿灯的时间实则不长,可是尤里偏偏觉得很长。他不耐烦地盯着红灯的标志,怀疑这东西是不是坏了。

“尤里,有些事情我以前从来没想过。”维克托蓦然开口,“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,我觉得我现在不能答应些什么。太轻率了。”

尤里抬眼,但目光依旧死死盯着毫无变化的红灯标志。

“维克托,你知道吗——”他平淡地说,“在你不在的这几年,我走过很多地方,走过很多路。我总是在想,你在就好了,可是你都不在。”

他顿了顿,金灿的睫毛颤了颤:“就在你刚才陪我走过那段路,我想,如果你能陪我走完这段路,那么我就会放下以前的事情。以前的路我走过了,还有未来的路,那会比以前的更长更遥远。”

“可是,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。这个机会不应该是我给你的,应该由你来选的。”尤里抬起头,眼睛里情愫万千,波光粼粼下是坚定的决心。

红灯一闪换上了绿色,尤里没等维克托反应过来,拔腿就跑到了马路对面。隔着短短的车道,维克托和尤里相对静默。

维克托没有跟过去,他正在打量这仿佛一夜之间,不对——应该说在这五年间不知不觉下成长的少年。

维克托说要时间考虑,尤里答应了,然后他也把机会留给了维克托。这段路尤里不需要维克托陪伴,而等下一次,下一次维克托再愿意陪他走完一段完整的路。

尤里不是一个会把机会让给别人的人,而这次,独独把唯一一次的选择留给了维克托。

维克托看着尤里把围巾拉低,露出干燥苍白的嘴唇,上下动了动。

——“我等你。”

维克托笑了,目送着尤里小跑着离开的身影。

有那么一个人,会愿意无条件地等着你,爱着你,那肯定便是上帝为你打造的天使。



tbc.


谢谢你们喜欢这篇文章,我之前说过,我想虐维克托。

可是随着故事的发展,或者说,随着我笔下人物的成熟,我还是没能忍心虐下去。

倒追是会有的,而在这一章最后,你们也看到尤里把机会给了维克托,就看维克托怎么把尤里追到手了。

可是虐呢,就不会怎么太虐了,因为我实在不忍心。虐维克托的话,尤里也会伤心,那不是我所想要的。

小虐怡情,大虐伤身,以后会有小虐的情节,不过最多是对两人感情的考验,但是大虐不会有了。

爱你们❤



评论(37)
热度(468)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慕小枫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