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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小枫

【YOI/维尤】远一点(four)

天知道我为什么会写这么多字……

舍友说我,每次看到我都是在打字打字打字_(:зゝ∠)_这个月感觉自己会死在码字地狱里。

这章甜死你们,不甜不收钱【×】

PS:电脑版插入了BGM,周传雄的《冬天的秘密》,歌词很好。



Four.为了此刻我等了许久

吃过药后尤里睡得很沉,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。橘黄色的光线从门口缝隙溜进黑漆漆的卧室,他撑起身子盖上枕头边的外套,寻着光线走出卧室。

洗衣房传来轻微的响动,尤里想了想,轻手轻脚地往那边走去。他没有靠近洗衣房,只是在拐角位远远地注视着里面的动静。

洗衣机旁边,维克托正站在一张矮凳上换灯泡,袖子卷到手肘边,脊背挺直得像一棵松柏。或许只能依靠壁灯微弱的灯光,他双眼半眯,指间动作熟练而小心。橘色光线染红了他银白色的发尖,点点星辰如同神祗的翅膀延着脊背展开。

拧紧了灯泡,维克托的嘴角牵起轻松的弧线,他呼了口气,正巧转头与尤里的视线撞上。发尖的淡红色延伸至那好看的薄唇,仿若温室中盛开的旱金莲。

你微微地笑着,不同我说什么话。而我觉得,为了这个,我已等待得很久了。①

尤里木讷地站在原地,双手紧绞。

我的上帝,请告诉我——您是否再一次给我开玩笑。若不是——为什么要在迟来的五年后,在我不抱任何希望之后,再让我看到一丝光明?

尤里很难形容现在是怎样的心情,他想到了很多年前维克托的玩笑,又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换灯泡的时候摔倒的痛楚,这些回忆渐渐与不远处维克托的笑靥混为一体。哪个是过去,哪个是现实,他快要分不清了。

 

 

“尤里?你病还没完全好……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?”

维克托从洗衣房走出来,目光落在尤里光裸的脚踝上,伸出手想把人抱起来,但又缩了回去。他说:“我手上脏,你去沙发上坐着,我给你拿拖鞋。”

尤里低头瞧着自己微红的脚趾头,乖顺地窝到沙发上。他松松地环住曲起的膝盖,下巴搁在上面,金色的睫毛无精打采地耷拉着,而底下的双眸更是不知道望着什么。整个人就像一个精致的木偶娃娃,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睫毛轻微地上下颤动,维克托就要以为他睁着眼睛睡过去了。

自从昨天起初的几句对话后,他们两人就再也没有什么互动。尤里不主动找维克托说话,他也不知道尤里在想些什么。现在尤里即使还有着几分以前的个性,但于他而言,变化还是太多了。如果说以前的尤里是朵开朗活泼的向日葵,那么现在就是拒人千里的玫瑰。

维克托有点手无足措,哪怕他在胜生勇利旁边当任了一段日子的教练,他依旧不懂得该如何安抚一个情绪低落的人。或许他可以抱一抱、亲一亲眼前这个孩子,这个方法是维克托一贯安抚人的习惯——他却又十分清楚,尤里在抗拒着他。

“尤里,”维克托放下毛绒拖鞋,半跪在尤里跟前,双手托起尤里冷得通红的脚,“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

尤里眼皮动了动,出神地望着自己的脚趾。他沉吟半刻,准备开口的时候被一声短促的猫叫打断。

两人都吓了一跳,齐齐低头看向蹭着维克托小腿的布偶猫。它似乎很开心的样子,长长的尾巴在地板上扫来扫去。

“它很可爱,昨天刚进门的时候就粘了上来。”维克托笑道,任由布偶猫迈上他的膝盖,柔软的白色身躯阻隔了双方间的距离,“看照片的时候以为很小只,结果比想象中大了很多。”

尤里这时候才反应过来,马上缩回自己的脚,眉毛紧紧皱着。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维克托又问:“尤里,它叫什么名字?”

尤里看了看舒服地缩在维克托怀里的布偶猫,又看了看维克托,最后把大半张脸藏进膝盖里。那时候给布偶猫起名字的时候,听说人会把自己中意的东西起一个自己意中人的名字,他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情感代了进去。还狡猾地减去了两个字母,有点羞耻,但是更多的是兴奋。

说与不说?

“Vito。”沙哑的声音隔着衣物传来。

维克托抚摸着布偶猫的手顿了顿,挑了挑眉:“什么?”

“它的名字。”尤里咬了咬牙关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反正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,显得自己多么愚蠢似的,“叫Vito。”接着又补充道:“和你的名字差两个字母。”

话说出口,尤里才觉得后怕,无论维克托懂不懂,他都是没脸待下去的了。

他慌张地从沙发上跳下来,闷声不哼地绕过维克托,疾步回到自己的卧室,用力地甩上门并且反锁上。

太丢人了。尤里捂住热腾的脸,不知所措地蹲坐在门框边。肯定是病还没好,不然他不会这么暴露自己的。

其实他真的不擅长隐藏自己,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,他就如飞蛾扑火,奋不顾身地攀住那么细微的火苗。

点塑布底的拖鞋敲在地板上是柔软的,一步又一步仿若钢琴键的跳动,形成一首让尤里心悸的圆舞曲。脚步声越来越近,最后消失在尤里的卧室前。

不要说话,求你了。尤里惊慌地祈祷。就像小时候那样,只要心情不好把自己反锁在休息室里,维克托就会在门的另一端,轻轻地说一句,出来吧,尤里。他就会很不争气地打开门,把自己的小脾气很好地收了起来。

“尤里。”维克托的声音隔着门板,还是那么柔声细语。

瞧,他永远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。

“别说话!”尤里绝望地叫出声,上帝,我的喉咙要说不出话了,火辣辣地疼,“别说话,好不好……”

尤里什么时候这么低声求过人了?没有,从来就没有。维克托有种预感,他如果再吐一个音,门后的人会立刻崩溃。

太不对劲了,维克托抓了把自己的刘海,他得想个办法把尤里的心结解开。

维克托不傻,当他听到“Vito”这个名字的时候,就算起初有点懵,瞧尤里那心慌失措的样子,须臾便明白过来。天知道,他其实现在也心乱如麻。

 

 

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,维克托依靠着门,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布偶猫柔软的皮毛。

“维克托。”

身后的声音翁翁细细的,维克托担忧地蹙起眉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加温柔:“嗯?”

“你为什么回来?”尤里问道。

维克托没料到尤里首先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,想了片刻道:“想你们了。”

尤里毫不犹豫地下定论:“骗人。”

“我的尤里,我说的每个字如假包换。”维克托向后仰,后脑勺靠向门板。

“我不信你,维克托。”尤里说,“你是个骗子。”

维克托叹了口气,他自然明白尤里还在纠结自己食言的事情。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,维克托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。

当年胜生勇利赢得世锦赛的冠军后,他便告别自己带出来的徒弟,重返故国。再接着,他就宣布退役,开始接下各种各样的商演,一年到头在俄罗斯待的日子也就那么几天。他周游四国,编了很多新的舞蹈,每一首都录入DV机里,但全部都藏了起来。这些舞蹈不应由他来舞动,也不由胜生勇利来演绎,而应该交给正在散发光彩的尤里。

只有美丽的妖精才能表现出那动魄的魅力,维克托这么坚信着。

他曾经发过短信和邮件给尤里,无一例外地毫无回复。再然后他试过打电话给尤里,结果发现手机号码已经换了。

维克托联系过雅科夫和米拉,只能从他们的口中偶尔得知尤里这些年来的情况。尤里·普利赛提——他在刻意地躲避自己,维克托无比肯定。就在几个小时前,他都不懂为什么尤里会突然间对他建起这么高的防备,直到知道布偶猫的名称。

真要探究维克托是怎样的心情,他连自己都迷糊,但绝对不惊讶,似乎还轻松了不少。

“尤里,你开门吧。”维克托叹了口气,“我们谈谈,好吗?”

尤里没再接话了,维克托把布偶猫放下,默默地站起身。过了几分钟,“咯哒”一声,正对着的门颤巍巍地露出一条缝隙。

维克托推着门把,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尤里在皎洁的月光下,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。他真的很美,白光泻在他金色的长发上,窗外微风扶起几缕晶莹的发丝。

每一处都是上帝精心打造出来的,维克托不由得想到某次在教堂里见过的壁画,金发碧眼,神圣的翅膀堪堪遮盖住白皙的身体,眼睛微微阖上,下巴倾斜点在上帝的膝盖上,就如安睡过去的初生婴儿。

大概上帝赠与了他一位天使。

维克托抬起拇指,散开金色睫毛下快要干涸的泪痕。

 

tbc.


① CE你微微地笑着,不同我说什么话。而我觉得,为了这个,我已等待得很久了。

泰戈尔《飞鸟集》



以为可以谈恋爱的你们,我遗憾地告诉你们:不虐维克托,我绝对不允许把小天使嫁过去的╮(╯_╰)╭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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