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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小枫

【YOI/维尤】表里不一 04

我被查水表了,之前连续几篇文还有坟都被挖了,如果有人发现哪篇文哪一章看不了,记得告诉我。因为我除了知道名字外,根本不知道哪一章被河蟹了。
(天知道为什么这么清水也被挖……( ̥́ ˍ ̀ू ))




04.
尤里推开窗户,好像有什么重物被推了下去,轻轻地发出啪嗒的声音。他抬头看去,天灰蒙蒙一片,白色的小雪花像鹅毛似的飘飘荡荡。他发了会儿呆,直到猝不及防地发了个喷嚏,才匆匆地裹起外套。
一眨眼,就到了下雪的季节。在这里,他也已经居住了大半年。这是件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,尤里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心安理得地呆这么长时间。分明在最初的时候,他每天都在策划怎么逃出维克托的视线。可这里太舒服了,无论是床还是食物,尤里一时间的舍不得渐渐磨灭了原始的倔强。
就在前不久,曾担任尤里爷爷的专属律师找到了他,并给了他一份遗嘱。律师解释这份遗嘱是单独保存,并受尤里爷爷的要求,将保存到尤里20岁那年的十月。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阅读遗嘱里面的每个符号、每个单词。
他将拥有一份单独的遗产,以及一套从来都不知道的房子。这些东西,足够尤里拥有独自生活的条件。
在他知道这件事之前,暂由维克托保管,而在几个月前,也就是维克托找到他的时候,就已经把资金和房子转回尤里名下。
维克托没有撒谎。他的爷爷的的确确请求过维克托来暂时照顾他,直至他大学毕业。
尤里当时的心情很复杂,有点开心,也有点说不上的难过。至亲至爱的人,早早地替他计划好了未来的人生,逝去的灵魂在无知无觉的时候守护着他。
那天,他没把这件事告诉维克托,而是选择独自来到墓园。
尤里已经一个月没来过了,但他发现爷爷的墓位滴尘不染,旁边摆了一束鲜花。看样子,应该是前两天有人来过。他蹲了下来,摸了摸那染了晨霜的花瓣,心里淌过涓涓流水。
他对着墓碑说了很多很多话,藏心里的、不藏心里的,全部都说了。从日头当空,到残阳夕照,匆匆的旅人才踏上归程。
尤里想,下次应该叫上维克托,偷偷摸摸地来扫墓,也不知道躲他什么。
当天过后,尤里觉得维克托应该是知道律师来过了,因为他觉得维克托看自己的眼神很犹豫,总是欲言又止。尤里不想猜,可忍不住被撩得心烦意燥。
“尤里。”在尤里的逼问下,维克托还是说了,“如果你想搬回去,随时都可以。”
虚伪——尤里盯着他的眼睛,很不留情地评价。
“哦,那我明天就收拾东西,你开车送我去吧。”尤里被维克托这个无所谓的语气激怒了,尽管不清楚自己恼怒什么。他自己不是很想脱离维克托的掌控的吗?
就在他转身的时候,维克托拽住了他,脊背撞上结实的胸膛。尤里愣住了,这是双方间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。他扭过头,瞪着维克托,心脏无故地加快跳动。
完蛋了,这是他当时冒出来的、唯一一个念头。
再然后,维克托就亲了上来。尤里从抗拒到不知所措,再到任其摆弄,这其间的转化不够一分钟。来自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——那是沐浴过后的干爽,熏得他脑袋迷迷糊糊。就连视线也变得朦朦胧胧,白的、红的全部混在了一起。
有了那个复杂意思的吻,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奇怪。尤里见到维克托就脸红,因为他总是不由得想起那种令他失控的感觉。他开始躲避维克托,除了晚上不得不一起吃饭,他几乎避免与维克托共处。
尤里隐约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,他不认为有什么不妥,毕竟维克托的确是个有魅力的人。可唯一的纠结点就在于,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关系。像是突然天下掉下了黄金,那他是该捡,还是视若无睹?
维克托太善解人意了,尤里不主动找他,他也便尽量让尤里觉得舒服。这样僵持的时光,一直延续到了今天。
尤里撑着窗框,觉得自己就像那些雪花一样,在白茫茫的天地间也变得白茫茫。


今天是周末,咖啡馆也辞职,尤里好久没试过这么清闲。
最初还是维克托让尤里辞去咖啡馆的兼职。他认为天越来越冷,不希望尤里还要在冰天雪地的时候日出晚归。尤里本来不想答应,可转念想到每晚维克托坐在餐桌旁等待的样子,咬咬牙还是应了。琳达开玩笑说他这是心软,他脸上不承认,心里清楚就是这么回事儿。
维克托今天应该也在家里,尤里扣好外套的扣子,蹑手蹑脚地去维克托的书房。门半掩着,他稍微推开了点,里面银白的光泻在光滑的地板上。维克托坐在窗边,身上还是那套毛绒睡袍,长发随意地搭在肩膀上,随着扭头的动作而轻微飘动。
窗外的白,和维克托的白,就在这么瞬间仿佛融为一体,感觉要消失不见。
“尤里,你来了。”维克托望着他,轻轻地说。
尤里觉得维克托这话,就等同于在说“好久不见”或者“我好想你”。无论哪个意思,都能在他心底激起涟漪。
“琳达说你还没吃早餐。”尤里吞了口唾液,尽量平静地走进去。
维克托点点头,食指掀过米白的书页。“坐下吧。”他的目光停留在白纸黑字间,就连话也是清淡的,“现在是连一起坐,也令你厌烦了么?”
“不是!”尤里下意识地反驳,但也立刻尴尬地闭上嘴。
维克托不以为意地笑笑,哗啦——他又翻了一页。
“随便你吧,爱吃不吃。”尤里恼怒地骂道。
他最后关门没收住力道,响亮地发出嘭的一声,指尖里的血液莫名地跟着颤抖。
其实尤里和维克托在某方面很相似,他们都有自己的骄傲,不愿做那个最先低头的人。可这样又到底算得上什么?


米拉是尤里最好的朋友,很快就发现了他的情绪。细心的女生找了个很好的机会,三两句就套出尤里的话,也约莫猜到其中的旁枝末节。例如,她知道了尤里有了喜欢的人,那人是个男性,而尤里现在和他正僵持不下,正是恋爱未达最艰难的坎儿。
“那你想怎么办?”米拉热了杯牛奶给尤里。
当天晚上尤里没有回家吃饭,而是选择了去米拉家里,让这位朋友帮他出谋划策。他接过米拉递过来的热牛奶,捧着杯子,出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影子。
“不知道。”他沉默了好久,无力地回答,“该死的,我不知道。”
“好吧,不过我觉得我不能给你足够的经验。毕竟我和你的情况不太一样,你明白的。”米拉说,“但是谈恋爱无非就是那样,一个巴掌拍不响,你首先要确定他是不是和你也是同样的心情。”
“我不清楚。”尤里嗫喏地说。
米拉笑道:“那就弄清楚好了,慢慢试探。尤里,你相信我,你有足够的魅力让人为你这么做。”她调皮地眨眨眼,笑容里满是揶揄。
已经是晚上九点,尤里慢悠悠地走在人行道上。雪花落在睫毛面,须臾便融化了,寒意渗进毛孔里。一道阴影停在他的不远方,挡住他的去路。
尤里挑起眉毛,收在口袋里的手渐渐地攥成拳头。天知道,为什么在这么冷的天,还有人喜欢出来捣乱。他戒备地看着渐渐聚拢过来的几个人,都是熟面孔了,前几个月还照过面。
“嗨,出院了?”
他满意地看见狰狞的面孔上崩裂的表情。终于有可以出气的借口了,尤里心不在焉地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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