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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小枫

【YOI/维尤】表里不一 05

大家好久不见啦,这篇文有点卡,至于卡在哪……大概就是太甜了,我得想个跌宕起伏的发展(×)

虽然另外还有个原因,我最近都在写原耽,所以同人就忽略了(×)偷偷问句,有人对我的原创故事有兴趣吗(×)


BGM:Mystery of Love —— Sufjan Stevens


05.

四周是吵杂的脚步声,鼻间尽是消毒水的味道。尤里低头用脚尖点了点地板,像是得趣般,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。结果扯到了脸上的伤口,他嘶地倒吸一口气。一片阴影从头顶上投下来,他先是看到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,然后是修长笔直的腿,以及熟悉的大风衣。

尤里眨眨眼,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。他能感觉到那道凌厉的视线,令他发憷。

“你去把药拿回来。”维克托冷冰冰地吩咐跟过来的属下,然后朝尤里道,“跟我走。”

尤里极快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撑着椅手,试图站起来。他的脚踝也崴到了,不过维克托似乎没有要扶的意思。他撇撇嘴,心里有些委屈。

一拐一拐地走了两步,他听见耳边传来似有似无的叹息。突然,他就被勾住肩膀,整个人都凌空抱起。

“啊……”尤里吓得叫了一声,下意识地想挣扎,可肩上以及膝盖弯上的手臂紧紧地箍着,半点可移动的痕迹都没有。

“别动。”维克托毫无波澜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
医院里人们来来往往,尤里知道现在肯定有不少的目光投向这边。他羞恼地转过脸,努力地想让自己藏进维克托的风衣里。两个男人搂搂抱抱,成何体统,他这般想着。

“不会有人认出你。”维克托总能及时地猜中尤里的想法,“况且你留了长发,别人只会当你是女孩。”

尤里愣了愣,感觉耳廓的温度更烫了。

他身材属于偏高瘦的类型,肩膀也算不上宽,再加上过肩的金发,从背影上看的确让人分不清性别。他曾经几次被当作女性搭讪过,米拉经常以此调侃他为系花。不过维克托同样留了长发,而且五官比他更为柔和,却很少有类似的误会,这不禁让尤里觉得困扰。

 

 

一路上维克托都没再与尤里搭话,蓝色的眼睛仿佛蒙上薄冰,望向窗外时像是藏了无数的心事。尤里心知维克托这是生气了,好几番想主动开口,可话到嘴边又灰溜溜地咽回去。不是他想不到说什么,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
直到最后,维克托仍旧亲自抱起尤里上了楼。他闷声不哼地把尤里安顿好,就打算离开卧室。尤里眼见人就要走了,心里着急。他知道,如果现在不喊住维克托,那么他们本来就诡异的气氛会变得更加奇怪。

已经搞砸了一次,他也没什么好顾虑了。

“维克托!”尤里叫道。

他从来都不会好好地称呼维克托,维克托也由着他胡闹,一来二往便也习惯。可只要尤里叫出维克托的名字,便也往往带了三分讨好的意味。尽管他的语气,依旧是那样趾高气扬。

维克托停在门边,手指轻轻摩挲门把。尤里等了会儿,他仍没有转身回来的意思。

“你就打算这样不和我说话吗?”尤里越想越委屈,越委屈就越气。

如果不是因为维克托那奇怪的吻,他就不会变得这么喜怒无常,也不会头脑发热主动挑衅别人。其实在他挥出拳头的那刻起,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冲动。他再有自信,也无法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确保胜算——所以,他很怂地逃了。

“你就不问我原因吗?”他抓紧床单,死死地盯着维克托的背影,“你光生气有什么用?生气了又不打不骂,谁知道你想什么?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这样很酷,打算什么都不跟我解释吗?”

“你凭什么啊——维克托。”凭什么把我弄得一团糟,然后置之不理。

维克托慢慢地转过身,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从容,却让尤里觉得脊背发凉。他一步步地走近,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接近。维克托有这样的魅力,他不需要出声,也需要任何的动作,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你就会情不自禁地顺从。

尤里既羡慕又妒忌这样的人,因为他看起来是那么强大。

维克托把尤里的下巴微微抬起,另一只手滑过尤里脸上包扎过的伤口。若有若无的抚摸隔着一层纱布,像雪花飘荡在结冰的湖面上,那么轻、那么小。

“我真的想扔下你,起码一个星期。”维克托目不转睛地望进尤里的眼睛,说道,“我很生气,尤里。”

尤里咽了咽唾液,紧张得像等待发落的罪人。

“你知道吗?我去医院的路上,一直都在后悔。我为什么要让你自己一个人出门?我为什么不能每时每刻都陪在你身边?这次你侥幸逃脱,那么下次呢?下下次呢?我怎么可以放任你走出我的世界?”

“维克托,我……”

“嘘——别说,别说,听完它。”维克托的拇指抵在尤里的唇珠间,半晌,俯首抵上尤里的额头。尤里这才发现维克托的额头是冷的,上面沾满浸了寒意的汗珠。

“尤里,我该拿你怎么办?我是那么地想把你留在身边,哪儿都不能去,只能我看到。”维克托痛苦地阖上眼,抚在尤里脸上的手在微微颤抖,“可我答应过去世的老先生,我必须尽我所能帮助你,让你能够独当一面,成为出色的人。你是那么地耀眼,那么夺目光彩,我又怎么可以自私地囚禁你?”

尤里睁大了眼睛,心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、恐惧以及复杂的欣喜。

他毫不怀疑维克托的行动力,如果他真的这样想,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逃脱。也许他还会心甘情愿地待在维克托身边,自以为那是最好的结局。但自始至终,两人间除了最开始那一触即离的吻,便再也没僭越过一分一毫。若不细想,尤里就会以为那是简单的误会。

到头来,这不是误会,那又该是多么欣慰。

尤里抓住维克托即将收回的手,抬起眼注视维克托苍白的唇。他的手指不如维克托的长和细,但只要他愿意,他也可以牢牢地禁锢某样东西。究竟谁才是那个伤员啊?他有那么一瞬间出神地自嘲。

“维克托,你比我还怂。”他说,“你生气了就应该骂我,而不是现在这样。”

维克托静静地看着他,缄默不语。

尤里不耐烦地骂了声俗语,红着脸道:“你又怎么知道我和你不一样?”

气氛诡异地沉默了下来,尤里缩了缩脖子,余光不经意地扫了两眼维克托,还未看清,又急忙转移视线。他暗骂自己的逞能,这下又搞砸了。天知道,他为什么说了心里话,简直糟糕透顶。

他们的脸依旧是近在咫尺,呼吸暖洋洋地喷洒在皮肤上,保持着淡淡的暧昧。尤里觉得他和维克托的距离一贯如此,无论怎么拒绝,怎么逃避,最后还是回到最初的原点。他不清楚人和人之间是否会有天生的吸引力,从目前来看,至少他觉得维克托于自己而言就是这样。

“尤里,你的话——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?”维克托轻轻地开口。

尤里皱起眉,不置可否。他那点羞耻心无法允许再次重复。

维克托轻笑了下,眉眼弯弯好看得紧。尤里不知道他在笑什么,却似被感染般翘起了唇。

楼下能听见琳达准备餐具的声音,叮叮咚咚,像是来自心灵的鼓声。一下又一下,敲响心扉的秘密。

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相似的倔强,分明是一句话的事,硬生生压了数日,甚至差点造成不可估计的伤害。这样的两个人,却又互相吸引着,是那样的可悲。

“这里会留疤吗?”维克托坐上床沿,伸手把尤里抱在大腿上。

这样的亲近仍旧会让尤里有刹那的抵触,可在维克托的坚持下,尤里干脆由着他。

“应该不会。”他回忆医生的叮嘱,他比维克托更在意自己的外貌,“医生说只要在养伤期间注意就好。”

“嗯。如果你在意的话,以后能做手术。”

尤里投去莫名其妙的眼神,实在不懂维克托的脑回路。“你就不指望我好,是吗?”他说。

维克托哪敢,抓住尤里的手就是揉搓,温声细语地哄着。

“喂。”尤里推了推维克托的肩膀,吞吞吐吐地说,“我们……我们,这算什么关系?”

维克托笑了起来:“你觉得呢?”

“不说就算了。”尤里红着脸,闹着要下去。

“好了好了,别闹。”尤里脚还伤着,维克托三两下就把人给禁锢住。他深情脉脉地凝视着尤里,眼睛里是海洋的蓝,这让尤里神经兮兮地想到了那句极俗的话——“他的眼睛里藏着星辰大海”。

“尤里,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,我们就是什么关系。”维克托认真地说,“但你要知道,从刚才开始,我就不打算放手了。”他在胸膛的位置比划了下:“我的心胸其实只有这么狭窄,所以你不会再有可以逃离的机会——明白吗?”

这样独具霸占欲的宣言,也只有维克托这样厚脸皮的人能大言不惭。

“啧,来试试看?”尤里抬起食指勾勒维克托的眉形,挑衅地笑道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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